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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yes Locked

 

1

 

 

 

破舊的小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放眼望去盡是混濁的暗紅色,街旁矮房的胭脂紅矮牆上總會有著一抹抹不和諧的髒污。

金藝琳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血紅色的天空,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低下頭,瞇起眼,看著空氣中不懷好意的濁重霧氣,也因為那隱隱的甜甜腐敗氣味而皺了皺鼻子,

“唉,真不是個好日子啊,得多久才散得去...有點風就好了...”

 

 

 

風是時間與空間的證明,在這裡並不存在。

 

 

 

 

她扶了扶頭上的酒紅色大檐帽,嘆了口氣,才再次舉步向前走去。

 

破敗的街上,偶爾會聽見從兩旁一棟又一棟長得一樣且連成一排的矮房中傳來突兀的低吼、啜泣或是玻璃破碎的聲響,但金藝琳卻只是置若罔聞的走在這詭譎的環境當中。

 

 

來到一處十字路口,金藝琳向右轉走進了小巷中,街景仍是與轉彎前別無兩樣,彷彿這個世界就這麼一個色調、一種景象。沒有任何植栽且死氣沉沉的城裡,好似除了金藝琳外,只剩隨著她的腳步而揚起的沙塵是有生命的。

 

 

足以讓鼻腔發疼的乾熱空氣,還有雖沒有太陽卻像是曝晒在強烈紫外線下的燒灼感受,金藝琳卻絲毫不受影響的邊走邊擺盪著她黑色瀑布般的秀髮,她光滑柔嫩的小腿在紅色洋裝的襯托下更顯白皙。

 

 

她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以至於她能在這千篇一律的景色中毫不猶豫地找到她的目的地。

 

 

她舉起那戴有白色蕾絲手套的右手,輕輕敲了敲眼前磚紅色的木質大門,然後也不等待應答,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推開門的瞬間,清爽的叮鈴聲由門上的鈴鐺所發出,映入眼簾的畫面太過耀眼的讓金藝琳瞇起了眼。

 

 

門內的世界柳暗花明。

 

 

閃耀的陽光透過如溫室般的透明玻璃屋頂灑落在整個空間裡,穿過如瀑布般開滿了一串串粉紫色花朵的紫藤花,照在一整片可愛小巧杯狀的粉紅色或淺藍色的風鈴草以及一球球相同色系的繡球花,大大的黃色向日葵則是面向著光線的來源回應其無私的照料。靠近地面,如草坪一般的翠綠中有純白潔淨的雛菊點綴,陽光透過玻璃的折射,也在屋子的角落獻上一道美麗的迷你彩虹。

 

 

窗邊,一名身穿簡單白色襯衫、貼身深藍色牛仔褲的黑長髮女子,背對著門口,拎著澆水壺,為窗檯上一整排五彩繽紛的三色堇澆水。

 

 

 

不管是第幾百次來到這裡,金藝琳仍總是忍不住讚歎這屋裡的光彩奪目。

她好好的欣賞了一圈屋裡的花團錦簇後,將視線停留在窗邊那人的背影上,

“能把這裡活成天堂的人就妳一個。”

“當然,能讓風信子跟沙漠玫瑰同時開花的地方不是天堂是哪裡?在這裡也不愁吃穿,真好!”

 

 

屋裡的空間與在街上所看到的房屋外觀不相稱的大而明亮,而在這相較之下魔法般巨大的空間裡,除了滿室花花綠綠的植栽外,只剩下屋子正中央一套歐式古典圓桌。

 

金藝琳看著那只顧著澆水的背影挑了挑眉,走到白色圓桌旁,拉開了椅背上有著精美雕刻的餐桌椅子,邊坐下邊小聲的碎碎唸著,

“開這麼多花卻一點味道也沒有...”

 

 

花香在這沒有生命的世界裡失去了意義。

 

 

這美輪美奐的景象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這空間裡開滿了五顏六色的嬌嫩花朵,卻不見一隻蝴蝶或蜜蜂,在大自然的美好中嬉戲。

 

 

這裏的新生都是虛幻的,只有衰敗無比真實。

 

 

金藝琳沒有漏注意到當她說出那句話後那人拿著澆水壺的手突然地顫抖,但她也很快地恢復鎮定,並在澆完最後一盆三色堇後轉過身來。

她一頭烏黑的長直髮,柔和秀氣的眉毛,又大又圓且靈巧的雙眼,挺翹的鼻子,還有那溫柔的微笑,掛在她那頂多二十歲無瑕的青春面容。

 

她的語氣輕快活潑,彷彿這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檸檬雪酪?”

 

 

 

 

當她用托盤端著一杯裝滿淡黃色冰沙並插有一隻粉紅色吸管的雞尾酒杯回到餐桌邊時,明明進門時什麼東西都沒帶的金藝琳卻拿著一張紙,心事重重地讀著。

 

戲劇性的,在裴柱現將雞尾酒杯放到已事先放好的杯墊上時,金藝琳語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

然後抖了抖拿在手上的紙,煞有其事的慎重,清了清喉嚨,

“咳咳,裴柱現,大學畢業後以執行長之姿接手父親的雜誌企業,致力於為弱勢、女權、兩性平權發聲,並在任職期間多次獲得新聞局的出版獎。三十二歲時與連鎖餐飲二公子聯姻,隔年生下兒子。退休後將自己的積蓄捐出成立基金會,並發送獎學金給偏鄉優秀學子及隻身到城市就學的清寒大學生。我真的搞不懂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遇見妳...”

“呀,妳隨身帶著我的履歷嗎?”

 

金藝琳的眼神越過紙的上緣有些無語地瞪了眼在自己對面也跟著坐下的裴柱現,然後微微地向前傾,以嘴就著吸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皺著眉嚥下後不顧形象地發出彷彿是老人家喝燒酒時才會有的感嘆,

“喀嗬~~好清爽啊!老實說在妳來之前我就很想見見妳,只是沒想到妳最後真的在這裡住下來了。”

“我?想見我?”

“嗯,妳出發的第一天我還去偷看妳了呢!想說妳經歷這麼完美,又符合上面的標準,應該可以很順利的通關,搞不好還可以特殊禮遇的坐豪華禮車跳過中間繁瑣的審核...”

“沒想到最一開始就說錯了話,回過神時已經在這破爛的地方。”

 

聽到裴柱現漫不經心地說著這殘忍又刺耳的話,金藝琳不悅的皺了皺眉,銳利又嚴肅的雙眼在她那還帶有稚氣的臉龐上顯得更加冰冷,

“是終於說了實話吧。”

裴柱現輕輕扯著嘴角裝作無所謂,但她翹著的腳卻無法掩飾內心堂皇的向前踢了踢。

 

 

跟裴柱現相處也十幾年了,那被人拆穿的不安反應金藝琳比誰都更清楚。

她清了清喉嚨,決定先繞開那令裴柱現感到不自在的話題,

“呀,還有,不准說我這裡破爛,我可是很努力在維持好嗎?”

“維持?哈,妳的維持方式就是讓這裡的一切長得一模一樣嗎?有夠無趣。”

“走走走,既然覺得無趣還不快把東西收收離開這裡。”

 

 

在金藝琳惱羞成怒的提高音量並誇張的擺了擺手一副要把裴柱現趕出去的樣子之後,裴柱現反而安靜了一會兒。

她緊閉著雙唇,緩緩地垂下頭,臉上的表情也黯淡了些。

 

“…不行...”

 

 

是有多矛盾的心情才會如此糾結,不肯原諒自己呢?

 

 

看出了裴柱現的掙扎,金藝琳也不捨的長長嘆了口氣,

“唉,在我看來妳的案子明明是最好解決的,全在於妳要不要放過自己。”

“是我欠她的,我沒辦法...”

“停在那個時候是自己選的嗎?”

金藝琳邊說著話邊在自己小巧的臉前比劃了下。

理解了金藝琳的意思之後,裴柱現也舉起右手撫上自己光滑細緻且富有彈性的臉頰,慢慢的吐露,

“就...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沒錯,而她也就停在了那時候...。我想...,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希望時間能回到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話才剛說完,裴柱現的眉毛已舒展了開來,嘴角微微的上揚,眼神裡有一抹幸福、一縷依戀,也有讓人心一揪的惆悵。

她撇過頭,看向窗外的和煦陽光,想起了那一天。

 

 

 

那一天,室內的暖氣及窗外溜進來的冷風交織成的複雜體感溫度、豆綠色的窗簾隨著風飄盪的模樣、呼吸間所嗅到的書香及檀木的味道、還有心裡的孤寂感受她都還記得,都還歷歷在目。

 

 

當然也記得那一聲充滿朝氣、闖進她的人生並為其增添了更深層的喜怒哀樂還有她從沒料到的悔恨,

 

的那一聲,

 

“安紐!”

 

 

 


貝貝們回歸啦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超級開心,真的心情好好!

我也依約跟著貝貝們回歸!

大家努力刷音源跟MV吧,貝貝們回歸的日子就是我幸福的開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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